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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-痛苦的炼金术

    
      如果我现在说,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走向失控的,其实也并不太准确,事实上一切早在我遇见他之前就已经无可挽回了,我,或者说我们每个人,都是一步一步走到此地的,退无可退。
      很难说是不是命中注定。
      第二次凭空进入游戏的时候,那张单人床还保留着明显的欢好痕迹——不言自明的白色浊液啦,皱巴巴的床单啦,晕开的液体凝固成深色的渍啦,就连徐文祖也是,年轻的男人餍足地伸了个懒腰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      他侧过头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。
      完美的侧脸,皮肤在晨光里晶莹发亮,果然是漂亮的玉。
      如果我有心情欣赏的话,应该会做如此鉴定。但我现在心情不佳。
      “你说的办法就是带我进游戏吗?”我欲哭无泪地说。
      他把我抱了起来,像摆弄人偶娃娃一样帮我穿上衣服,然后说,“等下你就知道了,先吃饭吗?”
      唔。
      是问句没错,可我总觉得自己没有选择权。
      不过很快,我确实就知道他说的那个所谓的“办法”了,因为我看到了……
      我的室友。
      在游戏里。
      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自己回到了现实,你知道,人如果常常突然瞬间转移,其实他是会对自己的地理定位产生一些本能的疑虑的——我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时候又一次回到了现实,但其实不是。
      是我的室友出现在了游戏。
      一模一样的脸,一模一样的声音,一模一样的语气,所有设定如出一辙,她扯着我质问为什么不回寝室,我愣了好半晌,没有回应,然后她开始骂我。
      徐文祖就站在旁边看着她骂我。
      嗯,大概是因为在游戏的缘故,这次的骂战让我并没有那么难堪,甚至有种不真实的可笑感: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?这算哪门子的解决办法?
      然后徐文祖跟我说,你可以杀了她。